遥脆脆

当地不知名奥姆亲妈粉;重度社交障碍;私信约稿开放中

[仗露]情窦 21

21.


“那么……我刚才读到哪里了,我看看喔,这次的主题会从班级每个人的投票里得出的说,”仗助抓了抓自己的脑袋,站在讲台上抖了抖手里那张写满了关于将要到来的十一月的文化节内容的复印纸,“因为外面的摊子申请都满掉了,所以咱们班就室内进行喽。什么咖啡店啦,迷宫啦,餐厅啦……我想应该是不会有演出活动一类的啦,不过有社团演出或者活动的话就在我刚发下去的那张纸的最后那个方框里打个勾喔,我会安排下时间的说,总之内容都蛮老套的,感兴趣的话就随便圈一下好了,过一会儿从后面传过来。”


在班级里大多数嫌麻烦的人的支持投票下而被迫成为一年级B组文化节活动负责人东方仗助此刻正相当不情愿的解释着学校发下来的复印纸上的内容——平日不惹麻烦帮助同学有爱他人的后果就是总有麻烦事被堆到自己头上。尽管这一次他的语气里充满了不耐烦,以及“你们肯定都知道,所以这里我就不念了”和“怎样都好看下一段吧别来问我”这些类似的东西,也并没有任何人表示不满——毕竟这里大部分的学生都是从葡萄丘小学及初中部直升上来的,每年的校园活动大同小异。没什么变化的过程基本也被每一个人熟识了,不用一年年的重复解释也无所谓,的却被说是老套也不为过。


“鬼屋可以选吗?被油笔划掉了的那个,”班里的女孩子举起了手,不知是故意还是因为看到鬼屋那几个字上人为破坏的痕迹而产生了疑问。


仗助先是暂停了一下手上的动作,接着露出了有点微妙的笑容,“那个都已经划掉了就不要故意去选了嘛,我看咖啡店就挺不错的,大家选咖啡店不好吗?”


“是仗助君划掉鬼屋的吗?上节课才发下来就划了三十多份啊好夸张——”


“鬼屋很不错的样子啊,别的班还没选吧?”


“……”仗助的笑容越发的僵硬起来,“咖啡店也真、的、很不错喔,”他故意加重声音念了真的两个字,但显然并没有几个人听他的去仔细思考究竟是不是不错。


“鬼屋看起来比较棒啊?”


吵闹声像是被点燃的木柴噼里啪啦的爆起了火星似的炸开在教室里,大家嬉笑的模样不管从哪方面看来好像都势必要把鬼屋这个选项选上去不可。东方仗助蹲在了讲台上,像是已经看破了结局般有气无力地挥了挥手里的纸,“先说好,选鬼屋的话你们自己搞,我绝对不参与也不帮忙的说!”


“那我就选鬼屋好了。”


“啊,那么我也选鬼屋~”


“仗助君一定要来玩喔。”


这已经是一个女孩子可以光明正大的给喜欢的男生在大庭广众之下递粉红色信封的年代了,相对的,和男生打闹或是故意“欺负”班级里的男孩子也好像理所应当的被人们接受了,更别说经过了半年多的相处,班级里当初叫着他东方同学的女生也把带有距离感的称呼换成了仗助君,最开始抱有的那份陌生的羞涩也早已经在这短短半年时间里消失殆尽。


仗助把填写好的复印纸收了回来,无奈的在黑板上画起了正字,接着在众望所归之下把笔画最多的鬼屋选项画了个圈。


“……总之,我肯定不会来帮忙的说。”



杜王町是座不管是购物街橱窗里商品更新的速度还是电影院上新电影的日期都和城市发展步调同样慢一拍的城市。然而令人没有想到的是它的冬天来的却比东京还要早一些。


十一月刚到不久岸边露伴就已经在低气温的迫使下换上了曾经在东京工作时只有一月份左右才会穿的衣服,更别说早早就被打开的地暖,以及调高了温度的空调——他还没彻底感觉到秋高气爽的氛围,“冬天”就好像已经来临了——好在整个城市在这寒冷的天气里并没有多少降雨,总体来说比东京干燥了些的冷空气多少让人的心情愉快轻松些,就算每天的日照时间越来越短也不至于令人陷入沉闷。


然而来自家打工的少年的嘴是不会因为他的心情愉快而闭上的。


“不是我说啊,就算你披着披肩来‘过年’也太夸张了吧,现在空调有二十六度耶,我都要热死了说~”东方仗助把身上针织衫的袖子挽了起来,一边往嘴里扔薯片一边看着露伴围着巨大的披肩缩在沙发上画画,“我记得你之前开春的时候还穿着那套全是洞洞的衣服吧,我今早来的时候看街上女孩子的袜子都比你这个披肩薄喔,”他说着又拿起了遥控器不停地切换着频道寻找可以看的节目,似乎是因为没找到什么感兴趣的电视剧而有点无聊的不停念叨着,“说什么老家在这里是骗人的吧,我这辈子第一次见这~么怕冷的杜王人耶,再过两个月还会下大雪的说,你不会要待在空调和地热里过冬吧?”


对方嘲笑自己不耐寒的声音滔滔不绝的回响在耳边,虽然露伴知道对方并没有什么恶意,也没有真的想要去嘲笑自己,只是对方的天生带了点嘲弄的意味的说法方式在这种情况下让人尤为火大,总觉得像是被找了事似的让他觉得不爽起来——鬼知道为什么杜王町的大多数人都这样说话,甚至在他刚来到杜王町时还会在买东西的时候被店老板摆出“是你要买我才好心卖给你”的态度,“……我可没逼着你记住这里是我老家。”


应编辑要求所画的特刊到现在还毫无头绪, 露伴恼怒的收拾起了东西要回书房继续工作,可还没等他起身站稳往书房走,就被冻的哆嗦了一下,紧接着又一屁股坐回了沙发上,把披肩扯了一块下来围住了手臂。


东方仗助看了他一眼,接着伸出了手臂揽过了他的肩膀,把人圈在了自己身旁,然后一动不动的继续看着电视。露伴也索性脱掉了自己的鞋子,接着蜷起了双腿,缩在了沙发上,靠在仗助旁边。


两个人一言不发的做着各自要做的事情,只是身体的距离有些过于近了,近到露伴都无法理解——他们的关系似乎在一夜之间就突破了那层暧昧的界限,只是没有告白,没有任何人说喜欢,也没有什么亲密的字眼,只是自然而然的走到了这一步,之间好像缺了点什么东西,却又好像什么也没缺——像是恋人却又不是,可如果说是什么都没有,是个人都能看出来不可能真的没有什么。


如果自己是漫画的主角,如果剧情要继续发展……自己应该怎么做呢?


心中从一开始到现在无数的剧本都被少年偶尔做出的不合常理的举动轻易打破,剧情无法按照自己所想的进行,就算自己把之后的事情在脑中描绘的再完美也没有用——这让漫画家有点不安,也有些惊讶,可自己却又不想去拒绝这种关系。


……特别是对他而言现在这样并不讨厌,这种“那么差不多也足够了”的心情让露伴更加觉得不知所措。


早知道他也许会去画点少女漫画,试图将自己带入主角去体会……不,他一个男人为什么要画少女漫画?为什么要把自己带入一个女人?他的作品里不需要女人,完全不需要,更不需要去迎合东方仗助而产生什么画少女漫画的想法。


岸边露伴想着想着便更加恼火起来,他抬眼看向身旁目不转睛的盯着电视机的少年,伸手狠狠揪了一把对方脑袋后面散落下来的毛。后者呜啊一声惨叫起来,捂住了脑袋往回看,一脸“不可置信你竟然做这种事”的表情看着自己。露伴挑了挑眉,“我付钱给你让你每周跑来我家就是看电视吗,叫什么叫吵死了,活干完没有就在这里偷懒。”


“哈?哈?你之前才说没什么事情要我做让我来客厅待着的吧,还非要说什么书房很冷才跑过来拿我当暖气欸,我之前可有问你可不可以打游戏你说不行喔,也问了你要不要关掉电视你说不用耶!”


“我说过吗?”露伴皱起了眉,接着想起自己好像的确是这么说过后,干脆的把手里的笔扔到了一旁从沙发上站了起来,“……那我们出门吧,我要出门取材。”


搞什么啊……仗助看着对方利索的穿上鞋往楼上走,脑袋仍然没反应过来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今天的露伴好像有点不一样,可又说不上来哪里不一样……平时做事有条有理的人突然像是小孩子一样想到什么就去干什么,难道是脑袋被低气温冻坏了?……不不不,其实就算是平常露伴也很像小孩子啊?东方仗助摸了摸被揪疼的地方,跟着对方往楼上的衣帽间走去,“那个,外面气温很低的说,你不怕冷啦?”


“你怎么这么啰嗦?不去就给我跪着擦地板。”


仗助撇了撇嘴,“去啊,当然去啊,不去白不去喽。”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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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酷,所以这次废话比较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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